渐行渐远
开始于一个似有似无的冬天。我行于南方,最初的自我实现之后,奔波的不过俗人种种。
――城市是同一个结构,元素单一,形式单一,缤纷的是人。
在这个南方的城市,被称为是冬天的日子不过是零上四度,那其实是秋天。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欣赏自己嚣张的怒发,乐此不疲,我怀疑那是我坚持短发的根本因素。
每晚必经的路上,有个可以看到大屏幕电视的小广场。挺拔的树下,若干流浪的人聚集起来,仰起脸,我总感觉这画面有虔诚的色彩。
粗鄙的快乐,比大多数精致的快乐纯粹。
偶尔经过的路上,有个接受上访的办公室,门前等待的人总是有不同的形象相同的风尘,而一些印象不经意就被刻在了心里。比如那个固定每天只吃两个包子的瘦弱女子;比如那个总是跟路人哭诉上苍不公的憔悴妇女;比如那个每到晚上就在门口铺上报纸睡觉的老人。
知道旁观的冷漠,却无从不旁观。旁观不会让事情复杂。
――缤纷的人,有缤纷的因果,色彩是随性的。
T是我喜欢看的女子,干净地标致着,淡淡的韵味,走在文艺圈的边缘,暂时未被染成她不乐意的色彩。走上舞台,她就是另一个人,可以亲切,可以犀利,可以乏善可陈,也可以色彩鲜明。
某晚T被人打劫,手腕颈子被人勒得青紫班驳,肌肉局部坏死,第二天依然从容上班。我望着她的清澈,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让自己物质一些,文艺圈里,能物质就可以尊贵,至少能有个安全居住的地方,不用混杂在良莠不齐的聚居地里。
她说自己是青色的,红和紫都太厚重和华丽。从家乡地方电视台走出来就是为了逃避一些不愿接受的东西,她天真而风骨的想总有适合青色的地方。于是她像风一样来了又走了,抛弃了这个城市,留下一些女子的风骨让我怀念。
――我是什么颜色的?我愿意是浅颜色的。
临近5月的时候大病一场,想着病也要在家病着,于是自认无比洒脱的撑着回了家。留恋了一番当小孩的滋味,义无返顾的重返战场。
而一切像泡沫不停的开始和结束。开始懒惰,把自己搁置起来,吝啬只字片语的书写。网与文字,渐行渐远。
我有无数个开头,却完成不了一个结尾。长长短短的片段,讲述的故事模糊了真假。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某些人,某些喜欢生活在自己制造的氛围里的人。开始怀疑,自己也是如此。于是鄙视。
深刻的钟爱着蓝色,这世上最深最广的颜色,纵深和纵横都如此宏伟和丰富,囊括着陆地之外的一切。两年前我愿意我是最深的颜色,现在我愿意不要最深的,浅一些,淡淡的瓦蓝。瓦蓝,这将是我故事的主角。
――善于忘记,渐行渐远
不知寂寞。
总在一些夜晚被善于寂寞和孤独的人找到,然后听伤感而烦乱的故事和情绪,我在隔天把这些收藏在文字里,来吧,讲述吧,我善于遗忘。
总有一些喜欢做而能做的事在那里让我觉得愉悦,至不济的时候总还有书伴着,存在宽阔而欣喜的。
而夜晚,夜晚有不羁的精神出没,我的积累在对比下渺小脆弱,有严重的被兼并的危险。我拒绝惊悚恐怖暴力的影片和电视剧,简单的一个邪恶眼神就能让我不能好眠。文字表述的恐怖在我的想象里是简洁的,直接的视觉效果于我是场灾难。比如今夜。
一个元人说:不曾楚雨,徒自听暮涛。我已离涛声远了些,今夜是貌似恐惧的情绪,这情绪无人理会,找个舟子把怒把惧把愁载了,天涯水远,行多少程,不过是伸手处,梦先惊。人是渐行渐散了,家是渐行渐远了,故事,是善于忘记的了。
蝉千声而一鸣知了罢了。今夜无病,呻吟几声却怕有千言。不若做个树,无人处惬意千年,看尽往来故事,沉默一生,那是宽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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